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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0章 墨色衣衫

听了小泉诉说的关于凤翔国女人对男奴穿着的态度,甚至变态的癖好,萧沉的身体微微僵硬。

紧接着小泉似乎向外张望了一下,又压低了声音,带着一种过来人推心置腹的劝诫意味:“公子,我看您这位主人,对您是真的不一样。您应该趁她现在还对您有意,赶紧想办法要个名分啊!”

“不管是奴隶、妾室还是正夫,只要登记在册,有了名分,您就不用每天去广场上受那要命的国刑了!只要在家里……在家里好好侍奉妻主,受些家法赎罪,虽然也苦,但至少能多活几年啊!”

他顿了顿,声音更低了,带着一丝渺茫的希冀:“如果侥幸,主人恩赐服用孕果,您能为主人生下子嗣,尤其是女儿……那往后的日子,说不定还能有点盼头……”

小泉的声音带着哽咽:“毕竟……那国刑太严厉了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如果男人一直没有主人,一直要受国刑……寿命都很短的,很少有人能撑过三年五载……”

萧沉静静地听着,没有说话。那些关于“名分”、“家法”、“孕果”、“子嗣”、“寿命”的词语,对他而言,陌生得如同天书。他原本因对我放狠话而激荡的情绪,在小泉这一连串充满血泪的常识灌输下,奇异地淡了下去。

她……好像真的没有骗他。她确实在认真安排他想要的衣服,而且给的,比他原本只想要件不透里衣的期望,要多得多。看这架势,她甚至没打算将他长期囚禁在这间客房里?

他沉默了片刻,趁着小泉量完尺寸,收拾东西的间隙,迟疑地、带着一种探索未知世界的小心,开口问道:“你刚才说的……名分,国刑,家法……还有,男人在这里,通常都做些什么?”

他试图理解这个将他折磨得遍体鳞伤、又让他感到无比荒谬的国度。

小泉愣了一下,似乎没想到这位公子连这些最基本的都不知道,但还是恭敬地、带着几分同情,开始低声向他解释起女尊国男子那从出生就注定卑贱、需要不断赎罪的悲惨命运……

我站在门外,背靠着墙壁,仰头看着走廊上方斑驳的屋顶,心中一片冰凉。

听着屋内小泉那带着哭腔的常识普及,听着萧沉那偶尔传来的、带着困惑和难以置信的简短追问……我知道,他正在被迫直面这个世界的残酷真相。

而我能做的,似乎只有先给他一件……能遮体的、正常的衣服。

过了没几天定制的衣服送来了。

衣服叠得整整齐齐,放在房间一角的矮柜上。料子不算顶好,但厚实、挺括,萧沉挑选的颜色也多是深青、墨蓝、玄黑之类,材质也完全符合保守厚实的要求。

萧沉在小泉的帮助下换上了一套黑色的长衫和同色长裤。当他从屏风后走出来时,我不由得微微怔住。

他偏爱白色,这是我印象中根深蒂固的认知。无论是前世作为将军的银甲白袍,还是今生作为剑尊的素衣如雪,那抹清冷的白几乎成了他的标志,衬得他愈发遗世独立,不染尘埃。

可此刻,他选择了黑色。

浓重的黑色包裹着他依旧清瘦却难掩挺拔的身形,仿佛要将自己与这个污浊的世界融为一体。

阳光从窗棂斜射进来,勾勒出他清晰的侧影,墨色的发丝,墨色的衣衫,衬得他那尚算完好的右半边脸愈发苍白,却也奇异地淡化了他身上那种破碎易碎的感觉,多了一份沉静的、甚至是……隐忍的锐利。

我恍惚了一瞬。

这剪影,这沉默坐在窗边、沐浴在光尘中的姿态,像极了从前在倾云峰后山,他于青石上打坐悟剑时的模样。宁静,悠远,仿佛时光从未流逝,那些惨烈的伤痛、这个扭曲的国度,都只是一场尚未醒来的噩梦。

我几乎要沉溺在这短暂的、虚假的安宁里。

然而,这幻觉很快便被他自己打破了。

“那个叫小泉的男侍说,”他开口了,声音比前几日清朗了些,却依旧带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冰冷隔膜,如同初春尚未完全融化的溪水,表面平静,内里依旧寒彻骨,“凤翔国前几天刚锁国,要锁一年。”

“是的”我无奈回道。

他说完这句,顿住了,似乎在组织语言,又像是在观察我的反应。房间里只剩下窗外隐约传来的市井声响,以及我们之间无声流淌的、复杂难言的气氛。

我看着他被阳光勾勒出金色轮廓的侧脸,等待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。

他微微侧过头,目光并未直接落在我身上,而是看着前方虚空中的某一点,仿佛在回忆,又像是在斟酌措辞。

“他……还说,”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极淡的、几乎难以察觉的探究,“在女尊国,女人是绝对不可能对男人有……跪下这个动作的。”

他在说到“跪下”这个词时,语气有了一瞬间极其微妙的停顿,眼角的余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我的脸,带着一种审慎的、试图捕捉任何一丝细微表情变化的警惕。

我心中了然。他在试探。或许是想用这个在女尊国堪称惊世骇俗的举动,来验证我是否真的如我所言,并非此国之人,以及……判断我对他真正的态度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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